陈铎该去网吧上班的时候,临走前看了死猪周诣一眼,死猪睡得很香,在睡梦中还无意识地摸了摸胳膊,像是觉得有点冷,陈铎对后排的葛赵临喊了声:“关下风扇。”
“关哪个?”葛赵临问。
陈铎指了指周诣,说:“他头顶上这扇。”
葛赵临哦了一声,风扇停下来之后,陈铎就离开自习室去上班了。
周诣睡醒睁开眼,自习室已经没人了,走廊上在播《夏天的风》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了这是陈铎翻唱的,周诣听得比之前认真一些,他一个人坐在自习室里,沉默地听完了整首歌之后,才站起来关灯关窗,把自习室的门锁好,回宿舍睡觉。
第二天早晨周诣起的比平时早,可能也因为运动会的事难免有点兴奋,他胡乱抓了把头发,边烦躁地打哈欠边往厕所走,一到门口就看到一具白花花的肉体,陈铎在换衣服。
周诣一下子就清醒了。
大早晨的,这么刺激。
他在换学校发的运动服,周诣收到衣服的时候觉得简直丑爆了,丑得让他连吐槽都吐不完,这衣服颜色真的一言难尽——荧光基佬紫。
陈铎只luǒ着上半身,下面已经穿好短裤,周诣终于意识到白有多重要了,那么土的一个颜色,也就陈铎这种冷白皮能驾驭了,倒不是常见的暖白或者营养不良的苍白,是一种周诣说不上来但觉得很高级的一种白,陈铎的腿也露在外面,不瘦但直,肌肉线条硬朗匀称。
“你起这么早?”陈铎看见周诣站在门口,有点小小的尴尬,他就是趁周诣还没醒才换衣服的。
“嗯,”周诣很适时地转过了身,“我先出去抽根烟,换好了叫我洗漱。”
“好。”
周诣走出宿舍到了走廊,背靠在栏杆上点了根烟,缓缓吐出一口浓白雾的时候,他闭了闭眼睛。
这反应起得也太猝不及防了。
他低头看了眼已经半抬头的兄弟,简直无奈得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幸亏裤子很宽松,没让陈铎看出来,不然他能尴尬得当场死地上。
周诣很少能在早晨有欲望,晨勃这事儿在他这几乎不存在,但今天就看了眼陈铎的luǒ着的后背,他就……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