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诣懒得理他俩,闷头吃起了早饭,两根油条下肚之后,他又去喝碗里的豆浆,不过喝到一半的时候,他就喝不下去了。
小鸟胃?
周诣摸摸肚子,确认自己是真的撑了,饱了。
他甚至还打了个饱嗝。
“吃完了。”周诣抽纸擦gān净嘴,站起来走到门口换鞋。
周母哦了一声,以为他是没食欲,就没多说什么。
周诣换好鞋,单肩挎上书包,出门上辅导班。今年夏天的太阳不是一般的毒,他还没走几米远的路,身上就开始发汗了,等人行道绿灯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一声,周诣赶紧掏出来低头一看,然后又立马关了机。
妈蛋,白高兴一场。
葛赵临莫名其妙让他去喝酒,说陈铎走了没事,大家该联系的还得常联系。
理虽然是这么个理,但说实话,陈铎不在场的时候,周诣喝酒就像在喝白开水一样,尝不到味。
他到了辅导班,打开手机给葛赵临回消息,把酒局推掉。
辅导班老师还没来,周诣就先自己重新整理了一遍错题本,他之前的记错题方法太死板,而且繁琐。先用小刀把题目裁剪下来,有时候还得手抄,然后在旁边写正确步骤,再分析出错原因,最后还要作批注,效率太低不适用于高三,所以他决定改用陈铎的方法。
陈铎的习惯就是只记题不记答案,隔一段时间把题重做一遍,检验自己到底会没会,连续八次不出错就把题划掉,错题本在jīng不在多,记的题越多反而越没有复看的欲望。
上午的课结束,周诣吃完午饭之后,在门口抽起了饭后烟,以前每天中午都是陈铎和他一起在天台抽,一边抽一边看小情侣激情互啃,现在倒好,就剩他自己了。
周诣其实最怕的不是陈铎走了,而是走了之后联系也变少了。
他比谁都清楚两个人身在不同城市,不经常联系的后果是什么,钟禹恺和他就是活生生的例子,他俩好歹还是发小,从回来到现在却只打过一次电话。
陈铎在那边,肯定会认识新同学新朋友,会融入新的圈子,周诣很害怕几个月之后陈铎拿到了手机,跟他打电话分享新见闻的时候,他会听不懂陈铎在说些什么。
接不上话的后果,就是互相嫌弃对方无趣,再然后话题越来越少,感情慢慢变浅,最终可有可无。
周诣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微信,最后一次聊天是在两个月前,陈铎下火车之后,给他发了一句“到了”,他回一个“好”之后,他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。
周诣又点进陈铎的朋友圈看了看,感天谢地,老年人终于发了一条。